本无心,知之者予之。茶的味道是随着泡法与炮制心情的不同而不同的。同样的茶叶在不同水温不同心情中,会有不同的颜色和韵味。如同女人,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形象;就算在同一种场合里,也是变化万千。
有人说女人是衣,可穿可脱;有人说女人是花,可护可摘。睿智的说女人是书,要细细读;学过点艺术的说女人是神,不可亵渎。比来比去,却发觉真正的女人是一杯茶,可以越品越香,也会越冲越淡。
一杯好茶,品味它不但要用味觉,还需要心灵和嗅觉。领悟一杯茶的精髓,还需要一颗淡泊的心……这就是茶的韵味。可女人的韵味在哪里?无从定论。口渴的人喝茶,无聊的人品茶。有用大碗的,也有小杯的;有喝花茶的,也有好龙井的。每个人品出的茶道都不同,每个人欣赏的女人味也迥异。穿着旗袍的有东方遗韵,披着大波浪的带西方典雅。层次再深的就去关心女人的思想,认为越成熟越有味道。可有人说过,男人关心女人的思想是因为没得到女人的身体,一旦得到了,思想也就不重要了。张爱玲却说过“婴儿的头脑与成熟的妇人的美是最具诱惑性的联合(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)”。
女人的种类比茶类多,然而,大部分女人却有红茶的共性。
中世纪,茶传入英国,被加入了英国情调,演变成了红茶。红茶是一种全发酵的茶,与中国茶最大的不同就是茶性。它可以佐以糖、奶和其他。不同的调制,它的味道就不同,可以说红茶是最简单易制的。任何一个有创意的人,都可以炮制一杯最顶级的红茶。如同新潮女性,时尚衣饰随便一披挂,便能带来不错的视觉效果。红茶不是在清谈或思索中喝的,而是出现于社交场合,成为一种休闲饮品。缘于红茶的好炮、易制,30元就可以买到一大盒上好进口英国红茶。若你有喝红茶的嗜好,建议你买“立顿”牌,一小袋0.33元,当然是平均价;若你在希尔顿酒店之类地方,价格就会在50元。这就是红茶,身份决定价值。不过你千万别加进玫瑰花茶,否则会变黄茶。就如同女性缺少了气质和诗意,庸俗又毫无深度。
然而,中国茶的遗韵永远都是相同的。它不溶于任何他物,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本色,不用甜腻或醇香诱人。而要理解这一点,张曼玉在《花样年华》上做了精细的阐释。
往往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然而,红茶源于中国茶,却远不及中国茶。中国茶道的博大精深,非红茶可比。一个人的修养素质可以完美地体现于茶道中,而红茶却无“道”可言,靠的是口感和视觉。体味它,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,无论浅或深。那么,品女人还是得看思想。女人不能靠虚荣活着,男人也不能一味看女人的虚荣而不厌倦。
品茶的时候,把它当作女人,也许会更有滋味。欣赏女人时,当作在品茶,会更有耐性。